“姑娘!”
“不碍事,一时激动,气血翻涌而已,不碍事。”
床上青色的纱幔被紧紧攥在手里,清瘦的手背依稀能看见经络,白皙秀气,点点血迹喷洒其上,仍不显狰狞,只是面带微笑的姑娘一边罢罢手,嘴角还留有未干的血迹。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本来就伤得重,还没让大夫来看,不行,我要去请大夫。”小丫鬟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当即拔腿就去。
“不必如此,她皮实得很,吐上一两口血死不了。”谢见涯只见华颜姑娘冷冷倚在墙上,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只能自己来说。
小丫头点头表示理解,“也不怪姑娘气血翻涌,毕竟是不共戴天之仇。”
至于是恨到极致不愿与谁共存天之下,秦姑娘心知肚明。
“那好吧,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怕是大夫也不愿上山来,你们习武之人我倒是知道,都有一套自己疗伤的法子。”小丫鬟离开,正当掩门之际又加了句,“明日若还吐血,不管你们怎么说,都该请大夫。”
“那是一定的,多谢关照。”谢见涯踱步到秦姑娘床前,取了帕子递给秦姑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受的皮外伤?”
秦姑娘潦草拿帕子蹭了蹭手上的点点红梅,“蠢书生!”
“你在他面前装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华颜姑娘终是肯靠近床榻,“你这样,计划还能成吗?”
什么叫在我面前装就算了?
谢见涯不服,劈手将秦姑娘手上揉成一团的帕子夺过来,细细地擦干了她嘴上的血迹,说来羞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迎着华颜姑娘的如刀锋的眼神,明目张胆又哆哆嗦嗦的离秦姑娘如此之近。
“嗯,好了,擦干净了就行了。”秦姑娘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阿颜要是没生气的话,这活也不是谢见涯来做。
但看秦姑娘满心期待的看着华颜的时候,谢见涯还是默默站起来给了她们二人足够的空间。
华颜依然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肯上前。
“不耽搁,这点小伤而已,就是提刀砍棵白菜的事。”
谢见涯:“……那您可真厉害啊!砍白菜之前还要先祭天?”
语罢指了指小丫鬟放置桌角的香烛纸钱,“您这白菜砍下去该不是残肢断臂,血肉横飞吧?”
秦姑娘认真设想了下书生描绘的场景,倒也不至于这样残暴,窗棂飞血,烛台摇曳,孤魂讨债,自然尽力不伤及无辜,可也难免波及……
“下雨了。”华颜拧着眉头,“脚上会沾上泥土。”不好收拾。
装傻充愣的不理会,又对书生道:“下雨了,昨天让你走你不在,看看,雨下得这么大,今天想走也走不了了。”秦姑娘像是在劝任性贪玩的小娃娃,你看看,早让你回家,你看现在下雨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接你?
“那,这些纸钱怎么办?”谢见涯走过去指了指那一篮子的纸钱。
“自然不烧了,这钱给他们,怕他们路上嫌脏。”
谢见涯:“……”我觉得你好像一开始就没打算烧给他们!
秦姑娘栽赃陷害
正是电闪雷鸣的好时节,听老人们常说:好鬼不走干路。
秦姑娘想,她以后一定是要走干路的,雨雪天有什么好的,都似清明、寒衣一般,做了鬼都心情不好。
山下的暮河城也不似往日灯火耀目,黑暗中蛰伏着的好似阴沟里的臭虫,没由来地恶心人。
无人知晓有一日东窗事发后会是如何,只从今日起,天下间又少了几位干净澄澈之人,多了几位被血仇浸染的赤目活鬼。
秦姑娘撑着红纸伞,换了身雪白衣衫,只仍是青封束腰,缠了几圈,也不显臃肿,腰间坠青玉,看着是方又了年头的折枝花形佩,干瘪瘪的绿萼白梅在青穗白衫间却像活了一般,左手提着清霜剑,踩着雨天的高履,还有闲情逸致去看一看天色,虽也是乌蒙蒙没什么看头,秦姑娘却觉得很是舒心。
堂堂正正不一定能打得过,但她自来就不喜欢光明正大。
反正世人都说无归林怀忧城是魔教,她身为魔教弟子,身怀一些无色无味的奇药,也不算过分,她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去,笃定死人不会有张口说话的机会。
可笑的是,秦姑娘此时想起的竟是江湖中人常说的话。
“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能这就是宿命,心狠手辣之辈不会不懂斩草除根的道理,微草天不亡,春风吹又生,而业火烧至青青古道,波及的无辜之人,到最后本可以逍遥天下一生无忧的人,也势必要落入俗套。
夜雨来客敲门声,吓得林孟生一个激灵,林夫人笑,“莫不是月儿深夜前来?她也真是的,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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