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十□□的少年着白色交领,袖袍带风,拧着眉头朝人走过去,绿衣女子开口道:“晏师兄。”却见白衣头脚步未顿只冲着自家师妹而去。
听墙角的颜召嘚瑟说道:“你看,我就说是白衣女子略胜一筹吧!”
谢见涯只听秦姑娘用不甚恭敬的语气回道:“前辈高见,晚辈佩服。”
颜宗主闻言起身仔细抚平了衣衫上的褶皱,端起世外高人的架势罢罢手,“不必如此,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谢见涯便看着秦姑娘的神色由兴致勃勃道艳羡嫉妒之情,不消细想他便知道她在羡慕什么。
话本子写得再好,都是字里行间的东西,情真意切是够了,却还是比不上颜宗主这等能时时刻刻眼见话本子的内容登台上演,痴男怨女,俗气却始终令人落泪,秦姑娘很是眼红啊!
颜宗主干惯了这种事,被逮住过一两回,有过经验,知道他们该适时离开,省得撞见卿卿我我的场面。
他倒是不在意,脸皮厚自然无所畏惧,只不过身边这俩看着还都是半大的姑娘小子,那姑娘翘首以盼的模样,他便知道这是“同道中人”,却也不好腆着脸皮教坏人家,不成想怕什么来什么。
未等颜召三人撤离,话本子的薄幸郎打发了痴心女,悠哉在原地转着手中的扇子。
“那边的侠士,可否现身一见?”
谢见涯恨不能把自己脸遮起来,读书人,干出此等窥人隐私之事,品德有失啊!
他整理衣衫,正准备赔礼道歉,却见那俩祸首正面面相觑,推推搡搡道:“发现你了!”
“胡说,他说的分明是你!”
“……”
秦姑娘终于发现了他意欲何为,终是和颜召对视一笑,默契伸手,干脆利落将人推了出去。
谢见涯理好衣襟,低头拱手,心想:无名祸端!
“这位公子,在下无意惊扰公子雅兴,实是进退两难,望公子见谅!”
秦姑娘暗地里和颜宗主自行曲解。
唉,我也不是故意想看的,谁叫你们大白天的非要在园子里争风吃醋,郎情妾意呢?
晏齐荛是懂这话的,调笑回道:“公子言重,只是墙角似乎还有二位未曾谋面,何不现身一见?”
“啊呀!不愧是剑华门主的得意徒儿,果真器宇轩昂,气度非凡,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经天纬地之才,治世救民之能,文韬武略,实力超群,剑华门后继有人啊!”想必颜宗主干多了这样的事,好话信手捏来,滔滔不绝。
秦姑娘暗里瞥了颜宗主一眼,内心鄙视,同道中人将好听话说这么绝,就不能留几个词给她说?
“久闻晏少侠大名,今日一见,风采卓然,直教人望而生畏啊!”
谢见涯扶额,这俩人怕是上辈子是一家的吧!
“颜宗主过誉了,还有这位姑娘……”
半晌后,又好似浪荡纨绔勾搭良家妇女般对秦姑娘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像极了话本子里前世今生惊鸿再见,跨越万丈迷津横亘,遥亘千里后别开生面的初见。
上辈子么?厉害了!
秦姑娘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有这样一段足可做老来谈资的经历,但看了眼蠢书生将手握成拳头搁在嘴边掩笑的时候,就没了这念头。
颜召不似谢见涯那般含蓄,放浪形骸,不拘朗笑,犹为欠揍。
“没有,小女子初上清源山,若是以往见过似晏公子这般神人光耀夺目,定不会全无印象。”
再聊下去也没什么可说的,秦姑娘今日还要在试剑大会上露个脸,只能先行告辞,不防备被拦住。
“虽未请教姑娘芳名,但我总觉得我俩有缘,在下剑华门晏齐荛,言笑晏晏之晏,举案齐眉之齐。”末了顿了一顿,又道:“行牧且荛之荛。”
这番话是未避着书生和颜宗主的,秦姑娘只好点头,示意记下了,因着白话了这么长时间,华颜也该回来了,秦姑娘便要离开,却在与晏齐荛齐肩而过之时,听到了窜入耳中的话。
“亦是‘苕荛’之荛,秦姑娘可千万记住了。”
谢见涯恍惚间觉得秦姑娘的身形有些僵硬,只一瞬间,但他觉得自己没看错,只看着晏齐荛嘴角挂着的微笑,莫名阴寒,直觉认为方才是此人又说了什么话,秦姑娘镇定自若,他也不能露怯。
颜宗主见没有能嗑上瓜子的戏码了,便匆匆去赶下一个场子了。
华颜带着清霜剑回来的时候,秦姑娘忧心忡忡坐在楚家主安排的席位上,眉宇间时而颦起,时而舒展,倒真像全身心注意台上的人,为他们的比拼捏了把汗。
试剑大会前两日已筛除了不少未登武学高堂的门外汉,从今日起,便有各家的外门小弟子跃跃欲试,名门出身,多少还有些胜负难料的精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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