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抱枕重新扔回我手中,“还要砸几次才能解气?”
…………
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我闭上眼睛,企图让这些回忆从脑海里散去,却怎么也赶不走那家伙在我脑海里不断重复的影子。
我闭上眼睛,握紧被子,我告诉自己,林汐佳,你不能动心,绝不能。
你还有要等的人……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爱上另一个人……
否则那个人……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深吸口气,我强迫自己睡起觉来,可是翻来覆去,无论我用尽什么办法,甚至数羊已经数到了一百二十只,可是还是挥之不去那家伙的笑脸……
无赖的笑……
生气的笑……
讽刺的笑……
还有那不爽时候冷若冰霜的冰块脸!简直能冻死一群人!
闭上眼睛,翻来覆去,星光洒满满室。可是,却失眠到大半夜……
就在我终于崩溃,准备到阳台透透气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林汐佳,你睡着了吗?”
轻轻的声音,犹如在哄一个婴孩,像生怕惊醒了什么。
我不答话,沉默地站着,想着要不要去开门。
他再次轻轻敲响了门,“林汐佳?”
我说:“我已经睡了。”
“是吗?”他笑了笑,“既然大家都睡不着,那不如出来唱歌吧,我家的霸王式音响,你还没领教过呢。”
能在大半夜里鬼哭狼嚎的两个人,除了我和这个突然发神经的家伙,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对组合了。
我们一个人手拿麦克风,一个人手拿锣鼓,在这个夜深人静、家家户户都已经入睡的深夜,鬼哭狼嚎一般吼着“离歌”。
如果不是他家隔音效果好,恐怕我们早已被邻居骂的狗血淋头了。
他高举着麦克风,说:“林汐佳万岁——!”
我一把抢过麦,“你喝醉了!小声点,大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吗?”
他“嘿嘿”一笑,完全不在乎我的抗议,突然走到我面前,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他醉眼迷离地望着我,眼睛里萦绕出莹莹雾气,像是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悲伤,在他的眼瞳中荡漾。
他说:“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却抵不过一个不在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醉得很厉害,说话吞吞吐吐的,却透露出浓重的失落与悲伤。许久,他才放开我,提着一罐啤酒坐在地毯上,自顾自地喝起来,喉结“咕噜咕噜”地滚动起来。
歌曲还在播放,此时,荧屏上已跳转到一首温柔的歌曲,“我应该去爱你。”
“没错……我在心跳……没错……爱在燃烧……好像伸手把你拥抱……世界那么渺小……我们往哪里逃……故事已决定好……谁是谁的主角……”
温柔的旋律在大厅里静静回荡,我走到他面前,大概是唱累了,也踢掉拖鞋,坐了下来,与他并肩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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