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到正房门口,他道:“公主,臣没手了,你掀开帘子,咱们进去。”步长悠从他颈上撤了一只手去拉扯帘子,两人万分艰难的进到房间里去。东间没掌灯,他摸黑将她搁在床上,给她脱翘头履,边脱边道:“公主连这都不懂,我猜恒渊什么都没挨到,对不对?”步长悠不跟他插科打诨,只认真问自己想知道的事:“问你呢,会生孩子么?”他扶着床沿压过去,低声道:“这里头的学问大着呢,公主既然不想生,有的是法子不生。”冬天的衣裳层层叠叠,他的手却灵活,脱起来毫不费力,像对这事极有研究。他脱她,她就有模有样的去脱他。她可对男人的衣裳不了解,全是乱拽,一会儿就拽散了。衣衫凌乱,他腻腻歪歪的亲她,嘴唇一寸寸往下,她在这样的亲吻和抚摸下,起了汗。步长悠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并不了解,原来它如此不经碰。她咬着唇,觉得越来越难耐,她不知道这难耐要如何纾解。她在等他,等他给她一个答案。她低声儿叫他,想让他快些,她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她好奇已久的事情,既然已经架到火上了,那就炙烤吧,她想知道世间的一切秘密。他将唇移到她耳畔,声音跟她的不一样,清清明明的:“公主,你喜欢臣吗?”气息洒在她颈边,静夜凭添了许多蛊惑。步长悠觉得什么不对劲,可她说不出来。他继续道:“公主,臣不介意听假话,公主哄一哄臣也不肯么?”步长悠只好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你为什么这么多话?”他听了这话,顿了一下,好似很失望,失望又受伤。他停下来,捞过一侧的被衾,给她盖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脑袋。步长悠茫然的看着他,他亲昵的摸她脸颊,道:“公主,臣不能逼着你喜欢臣。”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道,“臣希望今晚能入公主的梦。”他坐起来,把零散的衣裳整理了一下,然后走了。步长悠真真切切听到他走了出去,听到关门声。她躺在那里,茫然很久,顿悟了,她这是……被耍了。步长悠坐起来,合上衣裳,到后头的厨房烧热水,热水也不能把身体里的难受劲蒸掉。她死死抠着桶沿,想掐死他。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恒渊好她的色,被她耍了。她好相城的色,也被他耍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她算切身体会到了。步长悠从热水里出来,回到正房,打开那些从丞相府借来的画,她必须看这些画才能消气,这里头的每一幅画都价值不菲,若是放在画斋里卖,她会成为琮安城里的巨富。步长悠一连喝了好几杯冷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脑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刚才在黑暗里的情形,又开始后悔,人果然不能被动,一被动就要受灾。又想着,倘若真的进行下去她突然觉醒,刹住,去喝茶。喝完茶不睡,去画自己的画,可显然不能专心,她又到床上去,想着睡一觉就好了,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隐隐绰绰的,也全是那些画面。次日清晨,寺里的钟声还未响,步长悠就醒了,整理收拾一番,去了大雄宝殿。住持见她来得如此早,很惊讶。步长悠头次正儿八经的念下了这些枯燥的经文,在梵音中沐浴一个早晨,她才神清气爽,还跟住持打了几句机锋。紫苏和青檀接近午时才回来,见她全须全尾的站在书案后,松了口气。步长悠问她俩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青檀叹气,哥哥暂时是跟她俩回家去了,昨晚也推心置腹的谈了,他也答应要好好过日子,但这事那说得准呢。又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日子要怎么过,还是随他们自己。步长悠点点头,没再说话。十一月初时,鄢国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雪差不多从钟楼的钟声响起时开始慢慢飘,等步长悠下了早课,从大雄宝殿出来,整个清平寺都白了。步长悠站在大殿廊下,看着纷纷扬扬的小雪花,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们仨一商量,不回去做早膳了,跟着大队人马到五观堂用了点早斋。斋饭是粳米粥、紫薯煎饼、菘菜炖豆腐、萝卜腐竹煲,还有黄糕。步长悠要了一小碗粥,一点炖豆腐,要了一块黄糕。她还很纠结,她爱吃腐竹,但是不爱吃萝卜,可在寺里又不准挑食,要的东西,必须吃干净。当然了,她在这属于特别人物,真吃不完也没什么,可每次看到姑子们吃完后,碗里粒米未剩,半片菜叶子都找不着,她就不好意思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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