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满意她这种妥协态度,神色悠然起来:“臣得老实说,臣刚才在上头想入非非来着,这事恐怕不好过去,不如公主也让臣亲一亲,摸一摸,臣亲完摸完,兴许就放下了,若不让,臣脑子里日日龌龊的想着公主,长久下来必成心病,臣要是病了,少不得来黏缠公主。可公主看不上臣,不想跟臣来往,这一个愿意,一个不愿意,定然会闹得鸡飞狗跳,不如今日事今日毕,公主今儿就遂了臣吧。”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也是赤|裸裸的歪理,步长悠简直要被气笑了。不过与此同时,步长悠恍然大悟。她看到裴炎跟人亲热,裴炎就成了她的心病,她不上不下的,是难受,如今给他这么一说,忽然知道怎么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裴炎是药引子,不过裴炎肯定不会为了给她治病而献身,所以她也不会。步长悠道:“是吗,那正好,我正给那幅画上色,两个侍女不懂,帮不上什么忙,你来了,刚好搭把手。”相城见她不当真,将人往身上扯了扯:“臣是认真的,公主信不信,臣现在就敢把公主剥光。”他其实长得很无辜,眼神尤其明亮,很有神采,一看就是家族中最受宠的老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没吃过什么苦。只是为人很有攻击性,跟他的外表一点都不符。但说实在的,步长悠打心底不怎么怕他,可能因为嚎啕大哭的事,她总想到一个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门口看姐姐远去,是很可怜的情形。步长悠觉得这是个小孩子,她被小孩子缠住了,不能跟他硬碰硬,她决定缓下来,好好说话,她道:“你上次不是说画得不太像么,今天看清了?什么时候再给我画一幅,我还没有自己的画像呢。”他立刻提要求:“那公主让恒渊滚。”她不回答,只抽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像摸一个小宠物似的:“清平山是禁地,你怎么来这了?”他好像是吃软不吃硬,她肯好好说话,不假装忘记他,他就乖顺下来:“他们来看尼姑,我是来找公主的。”这句话半真半假。看尼姑是真的,来看公主这句不真。相城说的他们是三个人,加上他一共四个人。这一行四人,都是国都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国都里有多少乖小孩,就有多少纨绔。纨绔们仗着父辈的庇护,天不怕地不怕,整日寻花问柳,斗鸡走狗,想一出是一出。在金玉楼看戏的功夫,瞧着戏台上女伶扮演的小尼姑,风流俊俏,便动了歪心。纨绔们见惯了坦胸露乳的女人,早不图那些新鲜,这会宝相庄严不苟言笑的女尼成了他们的心头爱,越是禁忌越兴致勃勃。他们兴致勃勃的商量到哪个寺里去看尼姑,有人就提到了清平寺,说清平寺不仅有女尼,还有公主。哪位公主?就是跟裴炎定亲的文庄公主啊。众人恍然大悟,就势讨论,最后拍板决定,就来清平寺了。即便到了寺里,相城都没想着去看看公主。因为公主的那次失约让他很不舒服,后来跟别人偷情,更让他耿耿于怀。他是个心气蛮高的人,公主看不上他,他立刻就看不上她了,觉得她眼光奇差,可能是个空有壳子的蠢货。在乌牙岭看见恒渊是意外,他在树上,纯粹是猎奇。直到他看到公主一件一件的脱自己的衣裳,他藏着的兴趣就被重新点燃了。他以前觉得公主有点冷,下面还是冷,无穷的冷,现在他觉得公主冷壳子下藏着涌动的火浆,他立刻知道自己想要那烫手的东西,他决心勾引她。咬人步长悠没问他们是谁,闯禁地看尼姑这种事,只有权有势但无所事事的纨绔们才干的出来。她点点头,问:“有看见一个穿青衣裳的姑娘么,十八、九岁的模样。”他说没有:“臣只看到了公主。”简直轻佻的没边,步长悠决心给他出个难题,她瞧着他:“我跟你姐姐,谁长得好看?”他怔住了。他敬爱姐姐,不会在这个问题轻佻,肯定还是觉得姐姐美,可倘若他真这么说,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发脾气走掉,倘若他说公主美,她就嘲讽他说谎。结果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呢,步长悠瞧见紫苏从前头的坡下上来,她立刻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安全了,不用应付他了,她赶忙朝紫苏招手。相城放开她的手臂,回身去看。紫苏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过来,见步长悠招手,即刻跑了过来。只是林间落叶厚实,跑起来颇为费劲,才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紫苏没见过恒渊,也没见过相城,以为相城是恒渊,屈膝行了礼,到步长悠身旁,问:“公主,青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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