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跃想要推开人群去追恬瓜,他在人群中抬着头去看着那个小小远去的身影,终于在恬瓜即将走出大门时喊出了他的名字:
“恬瓜!!!”
门外有在接恬瓜的时刀和汪知醉,他身旁还站着在关键时刻保护了他的唐益。蒋勋跃在这一瞬间很害怕,他觉得恬瓜的身边没有了自己的位置,赤裸裸的告诉着他自己:
你获得了一切荣誉赞赏,代价是牺牲掉了一只小狗的尾巴,和他对你所有的忠诚爱意。
恬瓜在蒋勋跃的喊声中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庄严的法庭大门前回头,看着远处的蒋勋跃许久后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着蒋勋跃走回去。
蒋勋跃看着恬瓜走向自己,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想要伸出手臂抱住他的小孩儿,抱住那个曾经在黑夜里说要永远生活在一起的许诺。
恬瓜走的不快,一登一登的台阶走下来,抬头时却是蒋勋跃没有想到的,礼貌疏远的微笑。
客气的在众人的眼光中向着蒋勋跃鞠了一躬,恬瓜从背带裤大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努力向着蒋勋跃展现出笑脸:
“刑局长想让我以证人身份参加你下午的表彰仪式,到时候把这枚一等功奖章亲手颁给你。可是我下午好像还有其他事情,没有办法赶上蒋警官这么重要的时刻了。”
他说的好像真的很为难,可是眼睛里有没有那些真诚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表演给在场所有的人看,完成着一个程式化的任务:
“那不如在这里把这枚奖章给蒋警官吧,谢谢您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祝您以后前程似锦,鹏程万里。”
他把那个漂亮的绒面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庄严的芒星状奖章。蒋勋跃愣着手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接,他颤着唇想要对恬瓜说些什么,却都不知道该对这样的恬瓜说些什么才好。
恬瓜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盒子里的奖章,失神的凝视后,突然笑的释怀含泪:
“这颗星星,才配得上蒋警官。”
蒋勋跃觉得恬瓜好像是在这一场庭审中长大了,很突然的,没有防备的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唠唠叨叨的小孩子,好像变得“聪明”了,好像…自己再也不是他的喜怒哀乐。
看着恬瓜将奖章放在自己的手里,不再像他当时慌乱着给自己星星戒指的样子,而是从容不迫的递上来,然后鞠躬、转身、没有回头的走出了那扇大门…
祝那个功成名就的蒋警官前程似锦,鹏程万里;
祝曾经的恬瓜瓜和蒋蒋…
伯劳飞燕,生离函谷。
恬瓜真的没有再见过蒋勋跃,蒋勋跃不是没有试着再去接近恬瓜,他甚至希望恬瓜可以愤怒,可以打自己,可以控诉自己所有的不好。至少那样,说明自己还在恬瓜的心里占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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