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名字中正好带了一个“城”字,她希望,以后他便是她的家。
袖套上的大悠皇城围墙边栽种着桃花,墨刺将“刺”字绣在围墙内,将她二人连接起来。她让青杏将这幅袖套攥紧在手里,只等机会。
墨刺开始走神,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最近为何这般疯狂,又想了想,对了,她的痴情来自于母妃。
珍妃原是一届平民,十六年前天下纷争,她所在的村落被铭帝所帅的冀家军洗劫,珍妃孤身一人夜闯李冀营帐欲行刺,被李冀部下发下,李冀掩护其藏身于瓮缸中,自此二人相识。
大悠立国后,墨刺母被立为珍妃,墨刺的“刺”字,便是由此得来。
这一切难不成都是冥冥中的缘分?
恍惚听到四皇子乾真的话:“若只听声音,终不尽兴,既然墨刺抚琴,就让墨束舞剑,增添些趣味!”
墨束却道:“我的剑术不登大雅,难与二姐的琴声相配,望贵客们恕罪!”
席间突有一名公子起身道:“我愿以鼓点为三公主伴奏!”
众人吃了一惊,只见这公子满脸通红,肢体瑟抖,显是方才的话酝酿了许久。
乾行高声道:“好!”
看那起身的公子,身量瘦小不过十五,又见他袖口缝着白雁,便知是老将冯国清的独孙。冯国清与其子冯昭惨死沙场,独余一孙,名曰冯令仪,铭帝封了他世袭郡王的爵位,众人不敢得罪。
墨束不好推辞,只得同意舞剑助兴。
那口琴声起调便已入胜,仿佛瞬间将人拉向大漠,穿过绿洲,飞跃戈壁,飘兮转兮,一望无际。此时竖琴声响起,甜蜜的暖风徐徐吹来。
墨束拔剑舞身,冯令仪的锣鼓适时而入,故事揭开了篇章……
二公主的琴只为心仪的人弹奏,竖琴与口琴尚且和合,墨束的剑却有些凌乱,几番折转,冯令仪也随之乱了阵脚。
口琴声突然和缓,韵调在宫商二音上起伏,墨束缓慢稳住,渐入佳境。演奏的中心由琴声变为鼓和剑,墨束被激发了灵感,愈发身姿轻盈,出神入化。
四厢联奏毕,众人已是痴迷,以致戏台上的《花田八错》开演,众人尚不能回神。
贵客的马车一辆辆驶离皇子府,今日宾主尽欢。墨刺在马车上回忆方才离别时在无人处与边城的对话。
“边哥哥可曾有喜欢的姑娘?”
“有过!”他的眼里闪着温润的笑:“却未有结果!不然我不成了老妖怪?”
“那边哥哥可喜欢我?”这话虽问得急,却是她心底最迫切想问的。
对方噗嗤一笑,摸了她的头道:“多谢你的荷包与袖套,以后便归我了!”
墨刺悬着的心终于放心,知道这一趟三哥府不算白来了。
春猎
繁华富丽的宫楼上,大悠最尊贵的少女近日陷入了迷惘,她反复思索着那日在三哥府上的那段四人联奏,不知有什么东西突然触动了她的心头。
那段转曲显见的是别人注意到了她的慌乱,故意引导的她,让她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丑,她也因此不由自主地注意了他。
墨束的身份使得她和二姐一样,自小便有小公子小少爷对她们蓄意奉承,暗送秋波。
只是如那日的冯令仪般,且不说他对自己的心是真是假,二姐爱慕边城众人都看得出,墨束不愿舞剑是不想破坏她二人的合曲之意,偏这冯令仪又横插一脚,只说眼色上,他便与那位公子差了一大截。
毛头小子总不如成熟的公子引人心驰神往。
那日四哥让她舞剑,她明白其中的含义。府宴上都是些身份与年龄相匹配的少年,她仅比二姐小一岁,也正是该议婚的年纪。长姐当年为了父皇的江山不得已远嫁,以致今日父皇还为此自责不已。父皇近来偶有重病,也不知与此是否有关。
长姐的境遇不是不可能再在她和墨刺的身上重演,毕竟大悠看似一番平静,实则小有暗潮,这暗潮时有波动,若有一日酿成如上次西海望一般的巨浪,她和二姐的命运很可能如长姐一样。
虽然她排行老三,但她是嫡亲,如若真要和亲,首当其冲的更有可能是她,而不是二姐。
四哥是真的为她好,想到此,墨束不禁舒了眉头。
罢了,不过与那人只见了两面,也许是自己将他想得太好了,且再观察观察,说不定他也是个凡夫俗子,不值一提罢!
且说那日的府宴毕,妍盈眼见边家兄弟和客人们离了府,回头向乾行道:“夫君,我对他再无半点留恋,夫君万不可疑心。”
乾行拉了妍盈的手道:“我相信夫人。”
原来王妍盈本与边城是旧识,也曾倾慕于他,只是年少不更事,如今嫁与三皇子,以前的事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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