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攀扯老佛爷和皇上,陈知画,你简直大逆不道!”烙铁又要贴上她的腿,突然房门被一击重踢,碎裂成几片。尔康和紫薇,像上天降入人世的两道光芒,把这幽森的宗人府审讯间,彻底照亮。举着烙铁棍的官役,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尔康一拳打飞。府丞看着紫薇和她身后的老佛爷、乾隆,还有箫剑、晴儿,顿时哆嗦着跪倒在地:“臣惶恐,皇上万岁万万岁,老佛爷千岁千千岁,紫薇格格吉祥,晴格格吉祥,额驸万安。”“朕什麽时候允许你们,刑求知画了?还不快把人放下来!”乾隆怒斥府丞,看着鲜血淋漓的场景,满心不忍,侧过了脸。箫剑等不及被踢翻的官役爬起来把绳索揭开,便捡起地上一片从破碎的门板上掉落的木片,当作飞镖,两指一丢,将绳索直接切断。陈画落在地上,奄奄一息。晴儿和紫薇沖上去,拼命摇晃她的肩;紫薇拿帕子擦拭着她苍白发青的脸,激动得叫出了声:“知画,一切都没事了!皇阿玛赦免了大家,你和费安扬的事情,全部都不追究了。你不可以有事,你还有好长的人生没有经历,费安扬还等着你去找,你不可以丢下大家啊!”府丞露出困惑的目光,转脸看了看自己刚才整理的卷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晴儿摸了摸陈画的手腕,脉象已经非常薄弱。想跟紫薇一起把她搬到旁边的床上,突然感觉手心里滑腻腻的,抽出来一看,竟然是血迹——陈画的脚受了伤,但烙铁本来就有止血的作用,不至于让血粘连到腿根。晴儿慌忙看了一眼老佛爷,疾呼出声:“她在流血,她快要没命了!老佛爷,求您开恩,再不宣太医,就算知画被赦免,也无济于事啊!”“那还愣着干什麽!来人,把知画带回去,请太医啊!”乾隆看到老佛爷不忍的目光,立刻开了腔。话音未落,外面小太监适时地伸头提醒了一句:“回皇上,豫妃娘娘得了消息,刚派了车来,问能不能接知画姑娘去承乾宫医治?”乾隆料想,现在景阳宫里陈画的屋子一片狼藉,根本不是常人能住的地方;承乾宫和景阳宫相隔不远,也方便治疗以后移送,便点头应允。一夜风急雨骤,婴儿的啼哭,终于在所有人的努力、祝祷和守候中,沖破云霄。“知画,是我错怪了你。你为费安扬承受了这麽多,担心了这麽多,我好感动。你看,这是你们的孩子,你给他了一个孩子!如果我对上天的祈求,可以唤醒你;我想,你对他的真情和守候,也一定可以感应到他!找寻到他的!”豫妃死死地拉着陈画的手。看到陈画醒来的那一刻,她第一次自从费安扬失蹤后感到人世间的快乐。陈画品尝到唇间参片的苦涩,擡眼迎上了豫妃的目光。豫妃的眉眼,费安扬的眉眼,孩子的眉眼,一脉相承的俊美和神气,像他在战场驰骋,像她为营救奔忙。沙哑着嗓子,陈画像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硬要支撑着起来:“姐姐,我从前以为他会从绵字辈,叫绵忆,需要在景阳宫遮遮掩掩地过一辈子。现在,他终于有机会知道他自己是谁,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知道自己的名字。萨那,他不用僞装,不用躲藏。他的血脉来自草原,他也一定会回归草原的!”豫妃含泪点了点头,脱去护甲的素手拂过萨那的头顶。那是一头可爱的卷发,即使才是短短的胎发,依然浓密乌黑。他的眸色是冷冷的灰色,小小的脸蛋上微微有些茸毛。之前哭闹过一会儿,他被哄好了,正乖巧地睡着,嗦着自己的手指;右手手腕子上,一个小巧殷红的胎记,正如费安扬的预言,昭示着他的血统。晴儿在外面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谈话,敲了敲门框,端进来一碗鸡汤:“来,快喝了吧,你这两天在宗人府,吃了好多苦。今天九死一生,还好你和孩子都突破了难关。”“晴格格,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还珠格格怎麽样了?大家都怎麽样了?为什麽老佛爷和皇上突然改了心意,不要我们的脑袋了呢?”陈画伸手握住晴儿捧托盘的手腕,差点把鸡汤给打翻。晴儿连忙把鸡汤送到豫妃手里,豫妃拿起汤匙,轻轻吹了一口,这才喂到陈画嘴边:“先吃一点好不好?我们会一点一滴地告诉你的,不要急啊。”陈画看晴儿和豫妃执意要她喝下再开口,这才顺从地喝了好几口。拘禁的时候饿了这麽久,陈画已经习惯了饑肠辘辘。现在被这股香气环绕,她的胃忍不住抽搐起来,像是在跟她抱怨,为什麽要饿自己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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