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婆终于和杜太医一起赶到,紫薇见状,连忙拉起永琪让出位置,给杜太医把脉;杜太医检查了一番小燕子的眼睛和脉象,立刻掏出银针,在小燕子身体两侧的食指尖端,人中,脚心和和腿部各施几针,这才让小燕子原本微弱的呼吸又变得清晰可闻起来。杜太医回身张开双臂,向紫薇和永琪表达了清场的意愿:“微臣和産婆需要查看格格身上的情况,房间里有太多人的话,只怕有损格格的隐私,还请五阿哥和紫薇格格帮臣一个忙,带大家先出去回避一下吧。”紫薇觉得杜太医言之有理,便顺从地拉着永琪和明月、彩霞一起退到卧房外面的客厅里。尔康看到永琪面色凝重地后退着坐下,忍不住跟箫剑上前,各自站在永琪一边的肩膀后面,用掌心向永琪传递着自己的力量。跟着杜太医和産婆子一起来到景阳宫的晴儿,刚进小燕子偏殿的门,就被箫剑那熟悉的身影震住,顺着门框软软地坐了下来。看到箫剑完好无损地站在不远处,晴儿将近一年对天上神佛的祈愿,终于实现,让她此时激动得即使有千言万语在嘴边,也不知从何说起。紫薇看到晴儿的表情,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她的双肩:“多难多险,你都熬过来了。相信我,从此之后,你和箫剑的日子全都是坦途,绝不会再有遗憾!”晴儿原本沉浸在一种近乎神圣的感念中,被紫薇这番谶语般的鼓励,拉回了现实:“紫薇,你是不是有什麽话瞒着我?怎麽突然这麽说呢?”紫薇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看着箫剑和永琪的背影,将晴儿往怀中拉得更紧。陈画左等右等不见桂嬷嬷回来,心中十分焦急。很想去隔壁看看小燕子的安危,苦于明面必须要维持跟小燕子的“敌意”,不能成行。情急之下,陈画在房间里对着花厅摆放送子观音的方向,虔诚地为小燕子祈祷。眼前柜子上摆放着鲜花,养花的水刚刚被珍儿用新鲜的井水换过,清凉彻骨,让瓶子外面凝结了一圈水珠,滴落在瓶身周围。陈画担心水渍渗入藏匿《景阳宫手抄》的暗格,连忙拿出来翻看,确保手抄没有潮湿。翻到底部,陈画确认手抄不曾受损,便重新塞了回去。方才不经意看到最后一页的内容,在陈画脑海中回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无论如何,我要为他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如果世上真的有彩色的爬墙虎,那就请上苍告诉我,是不是长出新的尾巴来之后,就有新的开始,还是我注定,要跟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一生踽踽独行?”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産婆子从小燕子房里跑出来,抱着一个襁褓,直沖向永琪:“恭喜荣亲王!是个格格!是个小格格啊!”永琪几乎不敢伸手,在尔康的鼓励下,小心翼翼地接过软软的婴儿身躯。她浑身通红,毛发乌黑,两眼深邃中带着一丝文弱之气,分明是另一个自己。惊喜之余,永琪忍不住抱着她快步走进小燕子房间,俯身送到累得精疲力尽的小燕子身边:“小燕子,你能看到吗?你带给我一个好漂亮的孩子!我早就想好了一个名字,安澜,小名就听你的,叫南儿,跟紫薇的东儿凑成一对,好不好?”疲累中露出一丝微笑,小燕子仅存的几分精力,都用在欣赏这个孩子上:“好……安澜……她叫这个名字,听起来读过好多书。你要教她念成语,念唐诗,不要让她将来像我一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听到好消息的紫薇站在尔康身边,默默念着“安澜”二字,想起了乾隆在海宁时,给陈园题的“安澜阁”匾额,侧头对尔康低语:“好美的名字!不知道永琪的灵感,是不是来自戚继光的‘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尔康感叹紫薇跟自己的心有灵犀,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揽过紫薇的肩——此时他们夫妇二人,都感受到了永琪心中未曾说出口的那句“封侯非我意”,和对小燕子的情义千钧。趁着大家都围绕在小燕子床边探视,晴儿慢慢一步步地走到退在一旁的箫剑身边,牵起了他的手。从门口到箫剑那短短的一射地,晴儿这一路走来,好像有几千、几万里。掌中柔荑的根根骨节,是箫剑再熟悉不过的触感。他不由得猛地回头,认清眼前人后,指指相扣着攥紧,再也不肯松下来:“晴儿,能让我再踏入这个紫禁城的,全天下只有小燕子和你了。杭州一别,你还好吗?”晴儿脑海里上演着一幕幕自从跟箫剑相遇后,一同经历过的艰难险阻,忍不住埋身入他怀中:“你还问什麽呢?再不好的,见到你,都好了!箫剑,不要再放掉我!下次如果我再犯糊涂,再想临阵脱逃,答应我,永远永远,都不要放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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