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头,永琪看到装载炮弹箱子的一长列长板推车,就这麽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的军服外套麻利地脱了下来,跑到车边盖上:“来人!有没有遮雨的东西,油布,树叶,什麽都可以啊!”炮兵营的士兵茅塞顿开,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立刻开始四下搜寻。箫剑原本在大帐中,和费安扬一起处理尔康的外伤;此时听到外面的动静,用眼色示意费安扬继续帮尔康包扎,自己掀了帘子出来,赶到永琪身边:“出什麽事了?”“我简直其笨如牛,有眼无珠啊!”永琪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前额,一脸遗憾:“如果他们来偷袭,我们的火炮点不燃,那这些大炮带在身边,不是平白累赘吗?西南湿润,我们怎麽没有想到,火药容易受潮的问题呢?”随手开啓一个炮弹箱子,箫剑低头凑近,闻了闻,这才拍了拍永琪的肩膀:“还好你发现得早,只有最外面这层受潮了,里面的还没受影响。火药这个东西,根本没办法烤干;哪怕白天放在烈日下暴晒,还是会有危险,的确很棘手啊!”永琪喃喃自语,脸色渐渐发白:“这次出征,我们带来将近三万人,经过傅六叔的分兵,又经过上次跟猛白正面交手的损伤,现在也只有一万人左右了。箫剑,我有预感,如果我这次铩羽而归,那个猛白还有慕沙,一定会更加嚣张,对云南的侵犯,也会更加肆无忌惮。那我还有什麽脸面去面对皇阿玛,在弟兄们面前妄称一声将军啊?”费安扬一出军帐,就听到了箫剑跟永琪自责的对话,忍不住插了句嘴:“我看那个慕沙,精瘦精瘦的,简直像只山里上蹿下跳的猕猴!要是能把他俘虏了,跟猛白交换个人情,说不定这场战争,直接就解决了嘛。至于那个象兵部队,虽然踩人挺厉害,还可以被号角召唤着对我们发起攻击,但它们也有弱点啊!身体那麽大,转弯慢吞吞的,腿上,估计连跳都不会跳,哪有我们骑兵的马儿来得灵活?”箫剑本来也在为潮湿的火药可惜,被费安扬这段话提醒,突然想起什麽,眉头一动:“你再说一遍?”“我……我说,大象连跳都不会跳。”费安扬被箫剑这麽一问,变得结巴起来。箫剑的目光,随着心中升腾起的谋划,变得愈发锐利。三日后,云南阿猛县。“乌哀!乌哀!”猛白这次换了一身新的盔甲,双肩镶嵌着金色的鳞片,远远看去熠熠生光。座下的大象甩着鼻子和尾巴,两扇耳朵或张或合,被猛白一驱赶,迈开震天动地的步伐,直直地向清军沖过来。尔康跟永琪对视,挥剑为号:“投掷!”步兵们从腰间别着简易的竹篓中,将涂满蜂蜜的果子,纷纷投向大象,然后转身就往回跑。“哈哈哈哈!”慕沙看清军拿食物投掷大象,觉得十分可笑:“谢谢你们这麽好心,还帮我们喂大象!”这招果然奏效,连猛白的坐骑,都低下头来,被那蜂蜜的浓香吸引,狼吞虎咽地拿鼻子卷起来,送到嘴里,囫囵吞下。确认了象兵部队,都或多或少地服用了清军投喂的果实,箫剑带着弓箭手,从猛白和慕沙的斜后方冒了出来;噼里啪啦的一阵箭雨,纷纷落在了缅军士兵的身上!慕沙大惊,连忙挥刀抵挡,只觉得身下突然一塌,自己骑乘的大象,竟跪了下来,浑身抽搐!慕沙伸手拍了拍大象的头,还以为大象累得想要休息,可无论怎麽拍,大象始终毫无反应,甚至斜躺着直直倒了下去,把慕沙的座椅也连带着摔到地面。还好慕沙及时蹬了象背,飞身入空:“费安扬,你暗算我!”连踩着几名缅军的头顶,跃向打前阵的费安扬,劈头便是一刀。费安扬斜身翻下马背,只一脚挂在马镫上,躲过了慕沙的攻势,还顺手抓了地上的遗落的一个果子,击中了慕沙半边脸:“你不是要谢谢我们吗,这填了硝石和硫磺的果子,送你当贺礼!”原来那天箫剑意识到,受潮的火药已然无法点燃,成了废料,但火药的成分,是硝石、木炭和硫磺。这三样东西,尤其是硝石和硫磺,就连炼丹修仙的道士,大量服用后也会七窍流血毙命,何况是战时饑一顿饱一顿,现在倒在地上,肠溃肚烂的大象!没有了象兵部队的缅军,在潮湿天气下同样点不燃火药的缅军,现在成了跟清军旗鼓相当的步兵,甚至连马匹都没有费安扬营中的多!上次马儿因为惊恐,把骑兵摔下来自己逃跑的事,经过费安扬将近一个月悉心的训导,已经不再是清军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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