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握紧了茶壶提手,也点了点头:“尔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还记得当年,有人买通了我的舅公舅婆,污蔑我娘生産我的时间,是寒冬腊月而不是紫薇花开的季节吗?我有一种预感,一旦有人开始明察暗访,浮出水面的未必是真相,而是祸害啊!”晴儿闻言,警觉地回头看了看老佛爷的船舱,并没有什麽人在往她这边张望,这才开了口:“谢谢你们的提醒,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注意的。另外,我也有事情想跟你们说,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先去给老佛爷泡茶;今天杭州巡抚给我们安排的是戏园子看戏,老佛爷最爱看戏了,等她看入迷了,我悄悄地来找你们,别忘了把小燕子和永琪也叫上!我想,这个消息,对他们也非常有用。”三人商定事宜,便分头离去。船舱中,陈画仍然在陪着老佛爷说笑,讲些浙江本地的趣闻妙事。突然,船舱外面飘来一阵绝美的丝竹乐声,有一个女子清歌婉转,摄人心魄。“山一程,水一程……”陈画好奇地侧耳倾听,却没发现,老佛爷的脸色,瞬间青筋暴露,愤怒至极。“皇上,兵部传来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请您过目!”乾隆走出船舱,刚要往那画舫上眺望,就被外面传信之声打扰,心有不悦;但一想起此乃八百里加急军报,必然是举国轻重的大事,便接过书信,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在展阅之时,老佛爷在陈画的搀扶下,走进了乾隆所在的船舱。眼看这信封上并无表字,老佛爷还以为,是画舫上的夏盈盈又通过书信在跟乾隆牵扯,不禁面露忧色:“皇帝,你不是答应了哀家吗,不再跟那个歌女纠缠不清;难道你还执意要犯老毛病,把夏盈盈带回京城,再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她为妃吗?”陈画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难怪这次,老佛爷传召她到身边侍候,又快又急。“皇额娘,儿子答应您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儿子也不想遭受天下人唾骂,尤其是小一辈的孩子们。”乾隆掂量着手中的信纸,像是薄薄一张却有千斤的分量;说罢,瞟了陈画一眼。陈画心想,不管皇帝手中的书信,是不是这位夏盈盈有意挑弄,只怕此时她站在这里,都别有一份尴尬。“老佛爷,您和皇上还有好多话要谈,知画去照看一下老佛爷今日出游的行程,午饭时再来跟您请安吧。”眼见老佛爷微微颔首,陈画立刻福身告辞,迅速地离开了乾隆的视线。“现在可以说了?”老佛爷目送着陈画远去:“到底怎麽回事?”乾隆背着手踱步向窗口,耳边似乎一点也听不到那歌声了,只是皱眉:“老佛爷,云南传来的军报,说缅甸王猛白又在边境挑衅,已经掀起了好几场风波。当地的守军传来求救的书信,向朝廷请求兵马支援。”“哦?缅甸国不是跟咱们大清相安无事很多年吗?怎麽突然这麽不依不饶,无事生非啊?”老佛爷虽然无心干涉朝政,但她一向耳聪目明,各个邻国的使者,甚至贵族亲眷跟宫中往来时,她也曾参与接待。本想游山玩水,颐享天年,却被无端打断,老佛爷心中也不是个滋味。“皇额娘有所不知,这个缅甸王猛白,跟他两个死去的哥哥,性格有很大的不同。前面两任缅甸国王,生性都比较友好亲切;但很遗憾,他们没掌权几年,就双双英年早逝了;等这个三弟猛白继位,立刻变得穷兵黩武,还非常自负。据说,他在挑衅咱们大清的边界之前,早就已经对周围老挝和掸邦虎视眈眈,意图侵犯;所以一旦在别处稍微尝到些甜头,猛白就迫不及待地想来找咱们交手过招了。”乾隆将近日在军机处听到的一些报告,简略地複述了一遍。老佛爷闻言,面色也变得凝重迟疑:“军事上的事,哀家不懂,皇帝还是尽早传召大臣商议,千万别误了军机;如果杭州这次的行程,耽误皇帝决策,那咱们不妨提前回宫。皇帝,国事要紧啊。”摩挲着双手,乾隆暗自舒了口气。早就承诺过老佛爷,乾隆要“以天下养”自己这位嫡母。这回要是匆匆忙忙因为战事中断南巡的行程,他心中愧疚;但如今,是老佛爷主动提出来要早早回京城,让他调兵遣将和召集军机大臣们一起商议,那这个提议就变得容易了许多。“来人,传朕的口谕,全体南巡御驾,立刻上岸回宫。”乾隆走到舱门口,对首领太监李公公下令。“喳——起驾回宫!”一声喝起,所有的人立刻手脚都麻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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