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直顺坡下驴:“老佛爷,您这是要给我家知画说媒?不知是哪一家,入了老佛爷的眼啊?”“自然是我们家!我已经有主意啦!”老佛爷按了按陈画的手,示意她跪安。行礼告退后,三个姐姐齐刷刷地跟着陈画,到她卧房里说悄悄话。晚饭虽然没吃几口,此时的西瓜冰盏却恰到好处地送来。四姐妹对着月色,坐在庭院的桌子边,拿细簪子挑起西瓜来吃。“小妹,你可吓死我了,爹什麽时候教过你《会计录》啊?”陈知书一向是最得意自己博学多才,突然发现自己妹妹或许比自己懂的还多,眼睛都冒了绿光。“那是我胡诌的。”陈画找了个借口:“爹给我们教的是《资治通鑒》,可那是帝王家才学的东西,普通人看了,难免让人看出野心来,我怕说出口不好,这才说了《会计录》。你们知道的,管家对各个院子的账本,我这边总是最后一波,看他老是揣着一本,我料想是记账有关的书籍,就随口一说。”事实上,陈画的确没读过这本书;可她在书局的时候看油版刊印看多了,那四脚账单子,她专门请教过校书师傅是怎麽个用法。只是这项技能,在陈家没什麽大用,陈画也从来没跟人透露过。“哦!那你还是找机会看看吧,别在老佛爷面前说漏了嘴啊!”陈知书咬下一口西瓜,甜甜的汁水顺着她的嘴角留了下来,在她敷粉的脸上划下一条红印子,惹得她怪不好意思。“呦,这是哪家的女鬼,嘴角还流着血呢。”陈知琴拿陈知书打趣,却引得陈画一个冷颤。“今晚我乏了,你们早些歇息,我要洗漱就寝,就先不陪各位姐姐閑聊了。”陈画觉得兴致全无,推脱着告辞。“明儿老佛爷肯定要你陪着,赶紧歇下吧!”三姐妹告辞叮嘱不提。另一个院子里,小燕子和永琪却吵翻了天。“小燕子,你这气生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可什麽都没说啊,从头到尾都是老佛爷的独角戏。”永琪张开双臂,表明自己的清白。“你一直盯着那个陈知画看,魂都被她吸走了。你还是去找你的神奇乌龟吧,我是小燕子,我不会游泳,不可能成为河里的稀世珍宝的!”小燕子撅着嘴,大发脾气。旁边的紫薇猜想到了小燕子想说“沅江九肋”,却词不达意,也为她着急不已:“小燕子,不是我拉偏架,永琪的确是无辜的,他在那个房间里,也不能把眼睛闭上,耳朵堵上。这是陈家,永琪出于礼貌,也要跟陈家姑娘们问好,感谢地主之谊啊。”“是啊,小燕子,我们成婚已经好几年了,你不会到现在对我的人品,一点了解也没有吧?我好心痛,你怎麽会这麽小心眼,总把我往坏处想呢?”永琪觉得十分冤枉。他的确偷看了两眼,可他立刻就回过神,专心只看自己老婆了啊!“我就是小心眼,我就是气你,你听不懂北京话吗?是要海宁话你才听得懂?”小燕子把永琪往门外一推,自己想要关起房门生闷气。紫薇和尔康在旁边看得心焦,也担心吵得太厉害,惊扰了乾隆和老佛爷,决定速战速决地开解。尔康思索片刻:“小燕子,这事情没你想得那麽坏;你想,你和永琪已经是夫妻了,你就是他的福晋,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老佛爷已经许了知画福晋的位子,那总不会是侧福晋,给人家当小老婆吧?就算老佛爷这麽想,陈阁老也不可能抹得下这个面子。所以我看,老佛爷大概是会给陈知画介绍指婚给别的宗亲,是干涉不到你和永琪的头上来的。”小燕子听了这话,撅着的嘴巴才平下来几分:“真的吗?”尔康和紫薇侧头遥指气得离开的永琪,提醒小燕子:“你现在想这些空的,还不如去看看永琪怎麽样了,他可气得不轻啊。”小燕子自己也对方才发火感到后悔,紫薇和尔康给个台阶下,她立马就飞过去了。紫薇看小燕子走远,这才对尔康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如果下次是一家没有这样出身的女子,你觉得老佛爷还会打永琪的主意,给他安排侧福晋吗?”尔康沉了面色,游游疑疑地开了口……陈画回到房中,心里仍然为刚才陈知书嘴角血状的西瓜汁液,颤颤不已。昏迷的那三个月,她曾经依稀梦见过,有人含恨在她眼前,一闪而过。那个女人追啊,追啊,抱着一个孩童,跌落在疾驰而去的马车后面,尘土飞扬里,她磕破了嘴角,黄沙迷了眼。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陈画为了让自己不被怪梦缠绕,甚至从花樽里掏出了那个香包,使劲嗅了嗅;觉得差不多了,便塞回去,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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