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夏夏快过来,这个颜色你们还喜欢吗?”青芝向她们招了招手。青禾知道青芝难得有这种闲情雅致织这些东西,所以现在看起来格外不一般。是白色的,料子摸起来舒适柔软。夏之夏夸赞了几句青芝的手艺,青芝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就是给你们两个人织的,一个人一条。”夏之夏:“谢谢青芝阿姨!”青禾一言不发。青芝问她:“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就那样。”“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夏夏,你们两个人能在学校互相照应是好事情。”“嗯,知道了。”深夜十一点,夏之夏还在给青禾补习,青禾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来由地就问夏之夏:“你想报哪一所大学?”“那你呢?你会去哪里?”会去哪里呢?青禾不知道,她的基础很差,除了会弹钢琴,什么都不会。而现在,这个钢琴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因为她的情况,时好时坏的。“不知道。考上哪里去哪里?或者哪里都去不了。”青禾平静地说着,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人生。“不要这么悲观嘛!”夏之夏向青禾眨了眨眼睛,然后压低声音道:“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青禾半信半疑地看向眼前的人,还是凑近了一些。“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下辈子都不会饿死那种!”夏之夏还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青禾拿起笔杆子点了点夏之夏的额头:“神经啊你。”“是真的。”好像怕青禾不相信,夏之夏又道:“爷爷去世后把他的遗产大部分都留给我了。”青禾当然没有不相信,青禾只是有些无语:“我干嘛要用你的钱?”“因为我想你花嘛!”“你好傻。”“才不傻。”“可是这和我想读哪所大学,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关系。”青禾觉得好险,差一点又被夏之夏带偏了。但是那个人只是把头靠着青禾的肩膀上低语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做什么都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你好肉麻。”“哦。”夏之夏抬起头,假装不开心地望着青禾,青禾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有趣。有些时候做事挺稳重的,可是撒起娇来也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不是熊孩子的那种!青禾伸出手指点在夏之夏的鼻尖上:“再画两撇小胡子,你就是小花猫了。”“那怪谁呢?”夏之夏故意把最后一个字的音拉得老长。夏之夏平时说话的声音偏软,和唱歌的时候完全是两种声线。青禾听得脸热,马上把人给推开了:“咳,这个题再给我讲一遍。”就是不看夏之夏的脸。知道青禾在害羞,夏之夏也不逗她了,专心地讲起了题。最后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夏之夏问青禾:“你都没问我以后想做什么?”语气有些委屈。“那你以后想做什么?”青禾赶紧补上。“当一个很厉害的吉他手和主唱。”小狐狸的眼睛亮晶晶的。青禾垂眸,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青禾,怎么不说话?”“没有,快回房间吧,太晚了。”青禾没告诉夏之夏的是,在刚刚夏之夏说出要成为“很厉害的吉他手和主唱”的那一秒。十几分钟前,想不到自己未来要做什么的事的人,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在寂静地盘旋。如果夏之夏想在舞台上肆意张扬,那么青禾想站在键盘前给她伴奏,弹多久都好。她希望那个人每一次的表演,每一次的回望,自己都能站在她身后。19圣诞礼物而如果有人在青禾十三四岁的时候告诉她:“你以后不会弹钢琴了。”青禾肯定会觉得那个人是疯子。毕竟那一年青禾才捧回了一个含金量还挺不错的奖杯,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前途一片大好。但方娟华从始至终都认为青禾是一个除了弹琴以外就什么都不行的废物。青禾曾经反抗过方娟华,反抗的后果便是招致更严重的惩罚。那些日子是怎么熬下来的呢?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青禾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也许真的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事,那么不喜欢的事也变得可以忍受了吧。而现在,想要站在舞台上,站在夏之夏的身后,希望每一次的表演结束,那个人回望过来,自己都能接收到她眼里的闪烁。这也算喜欢的事吗?青禾不知道。而在小镇的另一边,温乐却再一次悄悄溜出了家。不出意外,她还是会去大花那里。而大花难得早睡一次,梦里正在吃蟹膏,被鲜得找不到头,一个电话就把她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温乐,大花还是接了:“怎么了?温大小姐,温大贝斯手。”“我今晚还能去你那儿留宿吗?”大花裹了裹被子,有点冷,觉得有人来暖被窝也不错:“那你来吧,到楼下给我电话,我下来接你。”上哪儿找我这么仗义的朋友去,挂了电话后大花不禁感慨。这一次温乐倒是没上次那么狼狈,脚上就穿着一双拖鞋出门,但要说和光鲜亮丽沾边,那纯属就是碰瓷了。顶着一身寒气,大花打开了门,压低了声道:“小点声,我妈她们都睡了。我房间在那边,跟我来。”温乐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大花有时候觉得温乐身上没什么人气,就那种你要说她性格活泼那读者准得骂你眼瞎那种。进了房间刚回头,大花就被吓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不是你让我小点声的吗?”温乐有些无辜地道。大花想了想:“好像是的。算了,别管那么多了。话说这次,能说说你发生啥事了吗?”温乐想了想,走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也没什么。”看她不准备说,大花有点生气:“又来,那你下次别找我收留你了。”如果大花不收留自己的话,也确实没地方去了。而大晚上的买车票去申城什么的也挺累的,好烦为什么不能马上就是十八岁,就可以学驾照了。温乐内心五彩斑斓,说的话却依旧没什么起伏:“就和家里人吵架啊,还能为什么。”不过,温乐其实在撒谎。但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温乐愿意当一个不诚实的坏人。挂在一旁的猫爪风铃在温乐指尖的波弄下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响。大花见温乐这样,更来气了,抱着胳膊盘着腿气鼓鼓地坐在床上,睡意全无:“你和你小姨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嗯,是挺好的。”听到大花提到温迟,温乐没否认温迟对她的好。可就是因为温迟对她太好,才是她痛苦的根源,或者说不是这样的。痛苦的根源,从来都不是温迟,而是花知漾。温乐收敛起眼底的情绪,再次拨弄了一下风铃,站起身:“我困了。”大花斜了她一眼:“是挺好的那你还和她们吵架,你当我傻呀,莫非,你和花老师吵架了?”温乐不想回,往浴室走去,还问大花有没有备用的毛巾和牙刷。大花直接丢了一个抱枕砸向她的方向:“闷死你得了,我下次再当好人我就是猪。”说是这么说,但大花还是给温乐找了毛巾和牙刷。关了灯后,大花朝向温乐那边侧躺着身子,又试探性地戳戳对方:“说说呗,兴许姐们还能帮你排忧解难。”温乐才合上的眼又睁开了,大花烦人的功力她也不是没见过,为了让大花闭上嘴,温乐故意道:“真想知道?”“嗯,可想知道了。”温乐清清嗓子半真半假地道:“其实我是我小姨的私生女,在七年前,她把我从申城接回来……后来呀,我见到那个人了,她说自己有一把伞,然后只给看得到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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