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鞋套,要套在鞋子上,才能进去。”小白道。“好。”沈盈接过来,坐下跟楚晏一起穿鞋套。沈盈制度还挺不错的。”最起码让客户觉得舒心。小白转过头:“我们副厂长年轻有为,他上任以后,厂里变化是挺大的。”“副厂长年轻有为?”楚晏开了个玩笑:“那你们厂长就不有为了吗?”“嘿嘿,那倒不是。”小白解释:“我们厂长已经不年轻了,不能说他是年轻有为。”“这样啊。”楚晏又问:“你在这厂里工作多久了?”“我?三年了。”小白指了指大门:“纺织厂建成没几年,我就过来了。”“这厂还挺新的。”楚晏道:“那你们员工进来以后,是不是轻易不会离职?”“离职?”小白有些惊讶:“不会的吧,除了临时工,谁会离职呢,我们这可是国营工厂。”“凡事都有例外。”楚晏指了指自己:“我就是离职的那个。”干脆亮明身份算了,反正这小白不认识他,说明对车间也不熟悉,问也问不出什麽。“啊?”小白这回彻底震惊了:“你?”“对,我以前在这里干过两年,就在车间。”楚晏道:“你可能没有见过我。”小白瞠目结舌:“两、两年?”他看着楚晏:“那我怎麽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楚晏笑了笑:“很正常,咱俩又不是一个部门的。”小白摇摇头:“你又不是临时工,我经常带客户去车间参观,别的部门我可能真的不熟悉,但车间那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所以我觉得,我总会见过你吧?真是奇怪了”“可能我长了张大衆脸。”楚晏道:“那你认识金梦秋吗?”第一次在县城遇见高畅和金梦秋的时候,金梦秋好像跟他说过,他俩以前是在一起工作的。还好他没忘记这个。“梦秋?”小白点点头:“认识啊。”“我以前跟她一个小组的。”楚晏道:“可能你没有注意到我吧。”楚晏说完,小白反倒认真思考了起来。“一个小组的”小白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和梦秋一个小组的,我也都认识啊。”他转过身,又仔细看了看楚晏,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到底没有说出口。还不到下班时间,食堂里没有什麽人,小白把两人领到客户专属的桌子前坐下。“今天中午吃面条,我去给你们拿。”小白去窗口,一手端一碗面条,给他们端过来。“谢谢。”等端了他们的,小白又去端自己的。三个人相对坐着,开始吃面条。小白一边吃,一边还小心翼翼的看楚晏,试图从他脸上观察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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